叶迟:“这个世界的平衡法则是什么?”
其年,无界山封神毁,结界倾覆,清浊一瞬,天地震。
叶迟沉默片刻,若有所思:“我记得以前你告诉过我,我是这个世界的变换法则。”
少年一动不动的站着看了他很久,最后转:“罢了。”
叶迟直直看着他:“不忘初心,方得始终。不拒本心,是谓自在。”
良沅又想翻白:“你有玄牝你怂什么?”
少年往他望过来,他睛掩在三指宽的黑布下,轻微动了动。
不多时,那娃娃从兰丛中钻
少年又反问:“活的不快活就要自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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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与那个人有什么系。
良沅:“‘门’是这个世界的平衡法则,他是破坏这个法则的人,是‘开门’的那把钥匙。”
良沅:“……”信他有鬼。
叶迟无辜的看向良沅:“怎么办,他不肯死。”
芝兰玉树中,一个三岁左右的娃娃手脚并用的飞快往前爬去,他一张笑眯眯的脸,嘴里还在声气的叫唤:“叶,叶,叶!”他后跟着一只通火红的小鸟,叽叽喳喳聒噪不休。
叶迟微微张大了嘴,绕了半天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:“你为什么不自杀。”
叶迟:“‘门’到底是什么东西?他死了才会现吗?”
良沅神复杂的看了他片刻,终于妥协:“你看着办吧。”
良沅一愣:“你想什么?”
…………
叶迟哑无言半晌,瞎猜:“活的不快活?”
“如果我改变了这平衡,让他有始有终呢?”
良沅:“法自然。”
少年时光如白驹过隙,匆匆从他前走过,他早已记不起那人的样,那些年少时光里的意气风发、情投意合、真心相待,都如浮光掠影,成了镜月。仿佛大梦一场,终于要醒了。
…………
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良沅从怀中摸那面沟通阵法的铜镜,冷光镜,几人消失在了原地,只留少年独立于此。
叶迟望了望那的仿佛没有尽的天,豁然开朗:“是相通,或者说殊途同归。”
正当时,有霞光从山而生,光华耀,照得无界山宛如人间仙境。天地嗡鸣,惊动四野生灵,鬼域之主一夕归位,天地尽皆自毁,再不存于世。
少年:“……我为什么要死?”
叶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,语重心长的:“你放心吧,我不会来的。”
良沅没有立刻应他,他看着叶迟言又止片刻,还是:“你知天地的终极是什么吗?”
叶迟松了一气,:“告辞。”
锁链叮当作响的立到了叶迟跟前。
叶迟转向少年,一揖到底:“现任鬼王已死,这代的重之人心不稳难当大任,鬼域不可一日无主,当初由你建立起的秩序已摇摇坠,敢问鬼王,是否归去?”
少年赤脚踩在纯白一片的地面上,他心中突然生些许厌倦,原来这么多年,终是他作茧自缚,自己不肯放过自己。
叶迟终于虚心求教:“那是为什么?”
少年赤脚拖着锁链走两步:“我怕他在十八层地狱等我,我怕我大闹阎罗殿。”他侧过一一看过所有人,“你们走吧,这地方你们本不该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