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微微往下,望向了冰面上的某一块,随后开始发愣。汇聚的悲伤很快被瓦解,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真实、更让人难以呼的悲痛和恐惧。雪后傍晚的冷冽空气里面,他看上去快要窒息了,鼻翼快速地起伏,额上蒙上了一层晶莹的薄汗。
付秋野呆了几分钟,下楼赶到二楼办理退院手续的地方,只有黄岐琛在那里办手续,他问肖暑呢,黄岐琛:“剧组现在天山湖取外景,他非得过去看,我让陈晓陪他过去了。”
陈晓小声回答
肖暑久久地凝视着他,似乎在努力让自己从过于激烈的情绪里面脱离来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,从来都不是。”他极低地说,“没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付秋野安静地走到他的后,陈晓和两个工作人员发现了他,他了一个噤声的姿势,微微弯下了腰。
肖暑猛地坐直了腰,像是被惊醒了一样,呼急促,茫然又恐惧地回过来。付秋野在他有所反应之前温柔地堵住了他冰凉的嘴。
随后是张涟青惊恐的叫喊,还有剧组各混的杂音,摄像却依然静止地对着肖暑的脸,忠实地记录下来他的苍白的嘴、面一样的肤和脚下即将崩溃的冰面。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,肖暑的嘴轻轻蠕动,无声地说了几个字——
付秋野火急火燎地回到病房里,肖暑不在。护士说他去治疗了。
付秋野轻轻蹭着他的嘴,温的右手心贴着他蒙了冷汗的后颈,像安抚一只受惊的波斯猫。
付秋野说不上是什么情绪,自己打了个车去了天山湖,到那边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天边最后一丝橙的残,勉照亮着一片到都静悄悄白茫茫的景区。走到靠近天山湖的地方,的剧组的灯零零散散地亮着,肖暑坐在椅里面,难得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,正专注地看着摄像机的东西,背影被昏暗的光映成一个重的黑剪影。
肖暑可以拒绝他去跟别人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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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摄像拍下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,那时的夕要比现在来得绮丽、炫目得多,肖暑正迎着光,颜不的瞳孔和白皙的肤在夕里几乎要变得透明,他地凝视着前的人,动人的悲伤正在一一汇聚,却又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凝固了。
半个剧组都在看他们,他们的视线被彼此的瞳孔充满。
早上他还扶着走不稳路的肖暑上洗手间,甚至有了难得的温存时间,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而已,好像一切都只是假象。
光是想到这件事情,他觉自己的呼在变的,每一下都灼烧着自己的肺,连带被药控制着的形态也变得不怎么稳定,手臂肌又开始痉挛。
付秋野用力了他带着冷气的发丝,离开了他的嘴,站直,对一边的陈晓:“他吃了吗?”
肖暑的焦距慢慢拉近,剧烈起伏的腔开始变得平缓。
肖暑正在看自己坠冰时的回放。
于是他就坐在病房里等,等到快傍晚的时候,护士来提醒他吃饭,他问肖暑去哪儿了,护士:“肖先生情况比较特殊,已经申请了在家休养,现在正在办手续。”
付秋野从后搂住了他。